红字 的研究
A Study in Scarlet
《血字的研究》是英国著名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于1887年首次以夏洛克·福尔摩斯为主角所创作的推理小说。
《红字的研究》是美国著名保分机构ELPIS于2025年首次以“字幕保分方案”为主角所创作的翻车实录。
2025年5月，TOEFL At Home正式全量roll out双机位监考制，覆盖所有国家和地区。
显然，在笔记本摄像头和手机摄像头的双重监控之下，考生没办法利用外置的设备接收答案。像从前一样将手机靠在屏幕前通过共享文档接收答案的“纯物理”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加隐蔽的方案。在小红书上，这种方案多被称之为“字幕”或者“水印”。它可以直接将答案显示在考生的屏幕上，避免使用外置设备接收答案。所以，只要第二机位无法拍摄到考生屏幕，考生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照着屏幕上出现的答案作答。
ETS 明显对此有所防备，ETS 官方对第二机位的要求非常明确：第二机位距离考试电脑一臂距离；考生上半身、双手、鼠标（触控板）、键盘、和屏幕必须全程入镜。
显而易见，一旦“屏幕全程入镜”，考官势必可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答案！所以，使用“字幕”或“水印”的考生必须“卡机位”：将第二机位的位置尽量放远，并调整角度，使得第二机位只能拍到笔记本屏幕的外侧边缘。
但是这样做其实并不符合 ETS 对第二机位的摆放要求。所以使用“字幕”或“水印”的保分机构会给学生一些常见的说辞，比如：
这样摆放是没问题的，大家都这样放。
监考不会要求你重新布置第二机位的。
即使第二机位不合规，你也是可以正常出分的。
等等、等等……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下面请将自己代入监考视角，看看以下这两组摆放方式。
故意将手机放远，加上刻意避免露出屏幕内容。这简直是将“我要作弊了”这五个烫金大字贴在考生脸上，但凡是稍有经验的监考立刻可以觉察出异样。这又引出了下一个问题……
监考真的不会要求考生调整第二机位的角度吗？
请再次将自己代入监考的视角，试想一下：
- 如果考生的桌面上有另一部手机，你是否会让考生将手机放在远处？
- 如果考生在考中明显东张西望，你是否会让考生再次展示周围环境？
- 如果考生的桌面或考试房间不符合考试规范，你是否会让考生调整？
答案显然是Yes、Yes、and Yes！
监考的目的就是确保考试环境和考生行为符合考试守则，怎么可能对如此明显不符合要求、如此可疑的行为、如此刁钻的摆放角度，不加以制止或者修正呢？完全不符合常理！
为了给这个问题盖棺定论，我们来看看 ETS 是怎么说的：
On test day, the proctor will guide you to the right positioning of your camera.
在考试时，考官会指导你如何正确摆放第二机位。
请让我再强调一遍：
On test day, the proctor will guide you to the right positioning of your camera.
在考试时，考官会指导你如何正确摆放第二机位。
诚然，监考也是人，人和人的认知的确是有区别的。可能有部分监考工作疏忽；或是没有100%按照ETS的标准要求考生布置第二机位；或是考生的考场环境的确有客观限制，无法完全遵守ETS标准。
但是作为一个保分考生，你绝不能奢侈的假设你的考官是如此宽容、如此疏忽。如果你的监考让你重新调整第二机位的位置，而你又恰好使用了“水印”或“字幕”，那就让我们来猜猜谁是今天的小丑？
事实上，变成“小丑”的作弊考生并不占少数！在双机位实行前，托福家考一般会给考生两次“被怀疑”的机会：
- 第一次被怀疑received assistance只会取消分数，对后续考试无影响；
- 第二次被怀疑received assistance依旧只会取消分数，后续考试更难出分；
- 第三次被怀疑received assistance才会取消成绩，并且禁考。
但是双机位实施后，绝大部分首考的保分考生不仅被取消分数，而且外加被禁考。首次考试收获禁考大礼包，原因只有一个：被作弊铁证实锤得死死的，不可能翻身。
实行双机位的这半年来，我们听到了、见到了太多太多被禁考的例子，以至于我们完全可以总结出这些小倒霉蛋的共性和禁考历程。
下面请看大型连续剧 ——《禁考的诱惑》：
1. 误闯天家
“姐妹，我昨天考完了，很稳！有什么问题就问题我吧！”
“我用的那家技术吻吻的，近期10多场出分都是💯+”
“我刚出分，找的线下实体机构！还得是实体才有保障啊。”
眼熟吗？眼熟吧！
小红书上的“真诚分享”，有多少是手机农场创造出来的“伪人”？上百部手机被拆开，只剩主板，连着数据线，由一台电脑统一控制。
程序自动抓取与关键词相关的笔记，然后回复预先设定好的内容。只等鱼儿咬钩。
你看见了“伪人”评论，好在你保持了基础的警惕。你点开它的主页，里面三三两两记录生活的笔记，甚至还有“出二手”、“求助”贴。于是你得出了结论：原来我错怪它了，原来，它真的是学生！
你找到了好几个这样的“学生”账号，挨个咨询后，发现他们中有不少人给你推了同一家代考机构。
那就，试试吧！你爽快的交了考位费和代考定金。
2. “如有”的培训
说好的“全程一对一”，结果除了把你拉进一个十几个人的微信群（真正说话的只有1、2个）以外，没看出任何“一对一”的迹象。
尤其是培训，群里的“老师”甩给你一个腾讯会议链接。你打开一看，嚯！乌泱泱几十人！有些人甚至直接用了自己真名！你不禁莞尔一笑，想着自己幸亏留了心眼：傻子才用真名。隐私对你来说太主要了！虽然你给了机构你的身份信息用于“报名”，但是你相信机构是不会将你的个人信息发给各大高校和移民局的。
培训的老师激情开麦讲解着电脑的摆放、第二机位如何“卡位置”。当时的你只觉得严格按照老师指示做就好了，一切就会顺利的，就如同你在小红书上看见的“学长学姐”们一样。
但是当时的你从没考过托福、或从没见过字幕，你对未知的困难缺乏预计。
当然，如果你知道几天后会发生什么，你会希望自己早点知道、哪怕多想想、多质疑一下就好了。
3. 绝情的考官
考官不满意第二机位的位置！
考官让我把手机挪近！再挪近！
不能再近了啊… 千万不能再近了…
居然要挪到这么近！拜托，拜托，一会儿开始考试字幕出现的时候可千万别被看见啊！
At this moment you knew, you are fucked.
没有一丝迟疑、没有一点意外，考官叫停了你的考试，并让你擦掉白板上的所有记录。你机械的执行着考官的指令。你人还活着，但是心已经微微死了。
4. 无尽的EMO
“第一次作弊失败会不会被禁考啊？”
“我中途被关停考试了，这种情况要是被禁考了还能申诉吗？”
“我虽然考完了考试，但是分数被取消了，ETS说我运行了禁止运行的软件/受到了帮助，我去给ETS打电话有用吗？”
你开始疯狂在小红书上联系推荐你机构的“学长学姐”，你甚至开始视奸它们：在各个评论区寻找它们的踪迹，虽然它们没回你的消息，但是你发现一小时前它们还在某人的评论区下面捕猎。
至于代考定金，就不要了吧。总比和代考机构撕破脸被举报强得多。
通人性的小红书仿佛知道你被禁考了一样，给你推送目不暇接的“禁考申诉”广告。上面满满的都是“负责任的申诉机构今天又从无良中介手中救出多少学生”。
而你，又心动了。
与网络上的歌舞升平、欣欣向荣不同。以上才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冷冰冰的现实。对于在小红书上活跃的捕猎者而言，制造信息茧房的成本太过、太过低廉。对于考生来说，付出的代价太过、太过沉重。
看到这里，是否真的如同机构所说：即使双机位摆放位置不合格，考官也不会纠正，考试也能正常出分呢？
一言蔽之，如果“合规”与“不合规”都能照常出分，那“规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案例中反应出来的另一个问题也同样值得思考。
你可能会疑惑：谁家好人用大红色的字幕啊！这不是妥妥的找死行为吗！
其实字幕颜色很容易调整，只不过红色最为明显，但是过于鲜艳，与考试软件格格不入。可剩下的颜色又无法让考生看清。
哪怕不考虑“卡机位”的麻烦问题，到底应该用什么颜色的字才能让考生看清答案呢？
“看不清”这件事带来的麻烦其实比想象中要严重！
看不清肯定会影响口语的分数。这不稀奇。可以想象，用灰色字幕的考生就算有5.0的视力，面对口语部分题目和答案重合在一起的画面，只得如同突发恶疾一般眉头紧锁、挤眉弄眼的，试图磕磕绊绊的把答案在规定时间内读出来。
可想而之，当考官：
- 看着考生狰狞的表情
- 听着考生毫无语感的拼读
- 看着考生屏幕上的一坨灰色
这位考生的成绩到底还能不能出得来？就算考官当天中彩票心情大好也免不了禁你的考！
总之，“看不清”会导致考生做出异样的举动或表情、出现拼读行为、破坏语句连续性等等一些列可以被量化、可以被检测的问题。
虽然本文主要讨论“双机位监考与字幕/水印”，但是双机位远不是ETS唯一的监考手段！在双机位实施前，甚至早在几年前，口语部分就是被中断考试或者取消成绩的重灾区。
从20年家考实施以后，ETS 的检测手段愈发五花八门。详细了解 ETS 的反作弊措施，请参考《》。
综上，“字幕”和“水印”能否成功，是要建立在：
- 考生能否按要求“卡住机位”
- 考官能否接受“卡机位”
- ETS是否会忽略你的不合规
- 考生是否能“无读感”的读出给定答案
之上的。
如果以上但凡有一个条件不满足，轻则成绩取消，重则禁考。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字幕到底错在哪里？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字幕的主要矛盾是一个两难问题：
- 如果让考生看得清，则第二机位监考也看得清；
- 如果让第二机位监考看不清（只有浅灰色能做到），则考生同样看不清。
那是否有一种考生可以看得清楚，但是第二机位看不到的方式呢？
答案是有的，请看这里：《管线劫持方案》。